织,是头目也守门人。
他把陈氏创立的黑道组织看得太重,到了难以割舍的程度,似乎整个极道家族和陈玄澈这个人是完全一体,不可分割的。
所以,想要摆脱极道身份的花间奏,毫不犹豫的舍弃了陈玄澈。
花间奏抽出被陈玄澈握住的手“叔叔是因为我和花间财阀搭上了关系,觉得自己控制不了我了,才突然这样放低姿态求我的吧?”
他们曾经是最了解彼此的人,甚至因为年龄阅历的关系,陈玄澈有时会隐隐占了一些上风。可现在花间奏已经变得不同,他变成了陈玄澈看不透的男人。
而陈玄澈依然还是花间奏认识中的样子。甚至,多了十年人生经历的花间奏,不再是那个大学未毕业就奉子成婚,依靠妻族忽忙逃离的青年。花间奏,终于可以在这个时间点反制陈玄澈,看穿他的想法。
花间奏微微垂下眼眸,花间家的经营重心是娱乐圈产业,而陈玄澈手中握着极道势力,两者之间利用得当,便可以创造意想不到的财富,十年从商经验让花间奏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些。
当然,他没有忘记自己上辈子是如何英年早逝的,花间奏实在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机会,再次独自打拼事业,过度操劳了。
只是……陈玄澈上辈子死的惨烈又突然,多少成了花间奏心里的一桩没有放下的过往。
他想要改变陈玄澈惨死的结局,这样,他也和这位养育过自己的叔叔两不相欠了吧?
不过,陈玄澈这样人就像一条毒蛇,不能完全驯服,就会成为被蛇身缠绕的猎物。蛇会用自己的毒牙对猎物注入毒液,麻痹猎物,再把猎物一口吞入腹中。
“小奏,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不可能害你,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奏好。”陈玄澈再次用长辈、情人这样有些不伦不类的态度,对花间奏理所当然的关心道。
陈玄澈的唇间带着微微的笑意,花间奏一瞬间愣神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,陈玄澈把这当作是花间奏仍然在意自己的证据。
花间奏挑起陈玄澈的下巴,动作十分轻佻,既没有对长辈的尊敬,也没有对待情人该有的温柔方式“叔叔,可以别再用“为我好”,这种理由来说服我了吗?就算是用来骗自己,它也没有说服力,像拙劣的谎话。”
他捏着陈玄澈下巴的手指在这时更加用力,干脆的将谎言拆穿“叔叔,我真的有那么好骗吗?”
陈玄澈突然抬起手,环住正在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花间奏的颈部,急不可耐的吻上了对方的唇。像是要蛮横的宣誓自己的存在,他用舌头搅动着花间奏口腔,用力吮吸着花间奏的唇与舌。
他一遍一遍地吻着眼前这个也许很快就不再只属于他的爱人,唾液从唇齿间溢出,像一条银色的丝线挂在陈玄澈的唇边,“小奏,我爱你……小奏,为什么要为了别的男人,丢下我……”
相较激动到情难自禁的陈玄澈,花间奏用单手扣着男人的后脑,又在接吻中慢慢下移自己的手掌,最后捏着陈玄澈的后颈。
作为极道组织的头目陈玄澈自然没有上过正经大学,甚至为了早些接管家业,很早就肄业了。
他被带近陈家的时候,已经是会记事的年龄,陈玄澈的生母……是个可怜的女人。嫁给了赌鬼丈夫,为了还债被逼干着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,最后当然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结局。
而花间奏的母亲,是陈家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,陈玄澈还记得当他终于通过层层选拔,成为父亲的养子,父亲带着他,向陈玄澈介绍花间奏的母亲时。他的姐姐十分不客气的说到“这样的小鬼,也能成为我的丈夫吗!?别开玩笑了!”
虽然他和姐姐之前从来没有过爱情,甚至连亲情也因为姐姐对自己的排斥而变得单薄,成了一种仅有自己要照顾姐姐这个家人,这样的责任。但第一次见面就被数落,被嫌弃和厌恶,让陈玄澈同样陷入自卑,自我怀疑。总是觉得自己这样人,也许真的配不上姐姐,也可能无法胜任家主的身份。于是他变得更加努力的想要融入陈家,融入极道。
花间奏的生父据说是某个华族家的公子,华族看不上黑道千金,陈家也不容许唯一的女儿外嫁,于是这样的两个人因为爱情放弃了阔绰的上流生活。
他们结合,又有了花间奏。
陈玄澈第一次见到花间奏的时候,少年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学兰服。明明是最普通的学校校服,穿在花间奏的身上就像是为他本人量身定做的一样。他被接来陈家,站在一群极道里摸爬滚打多年的部下们中间,显得格格不入。神色淡然气质干净,像个出尘的贵公子,就连陈玄澈在那个瞬间也感到自惭形秽。
花间奏,是陈玄澈所有向往的缩影,容姿风致,永远仪态从容。
美好,完美,像一个天生的上位者。
让陈玄澈想起自己刚刚踏入陈家情景,衣衫褴褛瘦弱如乞丐,如果不是到了陈家,他也许真的会成为乞丐,不……也可能,遭遇比乞丐更加糟糕的境遇。
养父从一群孩子中最后挑选了他,给了他姓氏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