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慢慢爬上柳玉的心头,他僵硬着跟着笑笑。
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……好恐怖……
让他好想逃跑,好想回家!
终于下了飞机到了鄂门。
柳家母女走在最前面,兴奋地到处看,像两只母猴子。
顾谢沉走在最后,她手机刚一有信号电话铃声就响起了。
听见声音的柳玉回头看了一眼,又快速收回目光跟上柳蟹两母女的步伐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顾谢沉停住脚步,不可置信地问着电话那头,她不禁抬头看着天空中划过的飞机。
“小左?小左!”她咬着后槽牙,站在原地对着电话吼道。
然后转身就想回去买机票重新飞回去。
但没走几步,又返回来,黑着脸快步走着。
“先去找旅馆住宿。”
柳蟹观察着顾谢沉的脸色,跟在她后面小声提议道:“儿媳妇啊,你要有事情的话你先走!你把钱留给我就行!”
柳成才听着这话连忙点头称是。
柳玉也充满着好奇,但他不敢问。
当晚。
顾谢沉在窗边皱眉抽着烟,正在跟阿豆打着电话。
柳玉躺在床上睡觉睡不着,时不时偷看两眼顾谢沉。
至于柳蟹两母女,她们一个小时前就出去找赌场了。
“为什么不能保释?行,知道了。你去帮我找个厉害的律师,钱我出!我一定要让小左平平安安的出来!挂了!”挂断电话的顾谢沉眉头一直没松过,夜风也带不走她的焦虑。
如果知道警察盯上她们的话,顾谢沉这次就会带上小左一起走了。
之前机场那通电话,是小左在家给她打的电话。电话中她听见了警察的声音,她们把小左抓走了。
小左让她不要回去,说她姐的生意被一窝端了,还说前几天就有人一直跟踪她。现在看来,就是便衣警察。
“顾谢……”柳玉从床上坐起,话还没说完,顾谢沉的电话就又响起。
“喂。”顾谢沉看了一眼柳玉,接了电话,然后抽着烟走出房间。
只留下盯着虚掩的房门发呆的柳玉。
“什么电话要出去接……”他将脑袋垂下去,小声问着空气。
仔细想来,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顾谢沉的事情。
而门外走廊的顾谢沉正抽着烟,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边金戏荣的声音。
“原来是跟人出去玩了,怪不得不接我电话呢。你朋友小左的事情我知道了,我会替你去看看她的……你家里不用担心,我会替你照顾的。”与浮夸妆容不同的低沉声音诉说着。
顾谢沉一直静静听着,眼睛凝视着烟头的星火。
末了,那边也跟着沉默,许久才道:“有空传些照片给我,我会很想很想你……我知道你觉得我恶心,但我真的很喜欢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
顾谢沉按下屏幕结束了通话,然后靠着墙壁继续抽着手里那支烟。
她看着走廊路过的人们,看着客房清洁工,看到人都不见了踪影,只能望着空气吐出一口白色烟雾。
那一个月里,她都跟金戏荣待在一块。这是她跟他的协议。
期间她想给柳玉打电话,但被阻止。
“那个男人没有给你打过一次电话。他虽然想你,却没有像我那样的强烈。你知不知道我费劲心思去查你的电话查了多久,你知不知道我背着那个老太婆给你打电话打过多少次?但你没有一次接过。万分想念你的我,只能每天夜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你的照片入睡……”
金戏荣从背后抱住她,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,轻声道。
脸上是极其温柔的笑容,回忆着从前。
顾谢沉将那双涂了裸粉指甲油的手扒开,转身走到阳台坐在竹木靠椅上抽烟。
金戏荣只是在客厅看着,并不上前。
“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,我的生命就注定不属于我了……在还没死掉前,我会一直期待着,盼着。我知道你不会记住我,只要我一死,你就很快就忘记有这么个我。你是个很需要安全感的孩子,所以你不停的去抓住些什么……你其实没有多喜欢那个男人,只是他比较好控制。”
“我知道,如果开场不是这样,你一定会很喜欢我。但是可惜我搞砸了……恨我吧,但我也不后悔。因为我……得到了你。”
他笑着解开浴袍的带子,任浴袍掉落在地。露出一副满是伤痕的残缺身体。
顾谢沉切除了他的一部分。每天在他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迹,肆意对待着他。
但他丝毫不后悔不恐惧。
几个小时后柳蟹两母女不出意外的输了钱,还喝得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回来。
“二媳富!明天!明天可,还要给我钱呐!”柳蟹醉了之后说话口齿不清,被顾谢沉推进另外一间房。柳成才则一进房间,就扑向床,呼呼大睡起来,结果被醉醺醺的柳蟹踹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