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木闻言转过头,表情惊异,很明显没明白晏辞为什么突然换了称呼。
只见晏辞上前几步,走到他身边,面上有些疑惑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他不等苏青木开口,目光落到赵安侨身上,一副十分诧异的样子:“是你?”
赵安侨面上原本憨厚的笑明显僵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在这能遇到晏辞。
第122章
晏辞清楚,这厮之前和原主算是酒肉朋友。
原主之前一直被晏方欺负,结果老爹还不给他主持公道,所以一受了委屈就出门找他那些个“朋友”喝酒,赵安侨明显是跟他喝酒最多的那个,那时原主那时明显将赵安侨当做朋友,醉酒后不知道和他说了多少晏家的事。
当然,由于原主对香不感兴趣,肯定也记不住什么香方,所以这厮才勾搭上晏方,和其狼狈为奸,两个人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。
赵安侨看见晏辞,不自然地动了下嘴角,不过他面上的不自然一瞬即逝,脸上依旧带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憨笑:“晏兄,你也在这儿。”
这声晏兄叫得自然至极,仿佛还是以前跟原主关系好的时候,连晏辞都忍不住抬头打量他一番。
那赵安侨被他看的尴尬:
“前些日子听闻晏兄归府,还没来得及祝贺晏兄。”
晏辞笑了起来:“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,说起来当时我被赶出门,里面还有赵兄的一份功劳。”
此话一出,赵安侨脸皮再厚都撑不下去了,可他偏偏一副为难的样子:
“晏兄,这其中其实有些误会”
晏辞还没开口,苏青木破口大骂:“去你大爷的误会!”
然后抡起一旁的扫帚就想往他脸上抡,晏辞赶紧把他拽住,高声道:“好了好了苏兄,咱们的香还没制完呢,别跟他在这儿废话!”
他此话一出,赵安侨眯成两条缝一般的眼睛转向他:“晏兄在制香?”
苏青木吼道:“关你屁事!”
晏辞赶紧拽住他,神色上很焦急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声音虽小,说出的话十分清楚:“咱们赶紧回去吧,不然那降真香煎制时间太长就变味了”
此话一出,苏青木果然停下了动作,一脸茫然地看向他:“啊?”
晏辞盯着他,苏青木赶紧“哦哦”两声:“对对。”
然后转头指着赵安侨:“今天我们有正事要做,懒得理你,赶紧走!”
说罢两个人一边小声交谈着,一边转身回了香坊。
等到进了后院,苏青木才一脸古怪:“什么降真香,你不是要做你那个什么娇啊什么媚啊的?”
刚才从晏辞叫他“苏兄”开始就觉得奇怪,直到他说出降真香几个字,一看晏辞那个眼神,苏青木顿时明白他肯定是又想干什么,于是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
晏辞坐回凳子,把今日随意束的长发甩到一侧,回头给了苏青木一个眼神:
“之前他骗你的香方,还有打你的仇,想不想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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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笙放下笔的时候夜已经深了,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一旁的惜容立马上前用剪子剪了剪桌子上蜡烛的烛芯。
有些昏暗的屋子稍微变亮了些,顾笙一手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,一边看着桌子上平铺的一整篇小楷。
他这些天除了跟着嬷嬷学习如何管理后宅,如何平衡后宅的吃穿用度和日常花销,还找了一个先生学习写字,在这儿之前他只跟晏辞学过写字,但是晏辞的字体不是寻常人会的,就连教字的先生看了都自愧不如。
所以顾笙准备先从小楷练起,晏府的后宅平时不能让外人进出,所以顾笙只能在惜容的陪伴上每天跟先生学两个时辰的楷书。
每到晚上,他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东厢房旁边的耳房里练字。
耳房有一张读书写字用的小桌子,还有一张软榻,软榻前的几案上放了一尊小巧的莲花尊形熏炉,炉旁有一个青釉瓶,斜插着几只从后院摘下来的鲜花。
不多时,外面回廊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,这是晏辞的脚步声,闻之,惜容上前开门,年轻男人身上披着秋意踏了进来。
他脱下身上那件质地不错的带风帽的墨青色斗篷,递给了惜容,后者接过便出了屋,顺带关上了屋门。
晏辞迈进耳房,却没有去抱顾笙,直接坐到背靠着墙的软榻上。
看着桌前顾笙转过头,一副想给他看自己今日练的字的期待模样,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:
“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顾笙小心地捧起那张纸,轻轻吹了吹纸上半干的墨迹,然后站起身走到晏辞面前。
未到跟前,晏辞就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腿上。
哥儿的身子又暖又软,因为有地龙的原因,他此时只穿了一件软袍,身子被热气烘的暖暖的,此时只隔着薄薄一层软衫,感觉更好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