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:“还大老板?他是大老板,我是什么?”
应怜头也没抬:“你是小老板,等你什么时候铺子也开大了,我也叫你大老板。”
苏青木正了正身子:“这话我爱听!”
对面的顾笙捂嘴“咯咯”直笑,屋里一派其乐融融。不多时外面的小厮过来,说膳食已经准备好了。
晏辞看向屋内的几人:“要不吃完饭再玩?”
几人欣然同意,应怜和顾笙首先站起身,两个哥儿相互挽着聊着天出去了,晏辞和苏青木跟在后面,苏青木打牌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晏辞面上的神色,看着他面上一片平静,此时终于有了机会,试探着:“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的样子,外面不是说这几天官府已经到各家去收香了吗,你准备了没有啊?”
“不报了。”晏辞扬了扬唇角,“让他们争去吧。”
苏青木一听顿时急了,眉头一拧,声音都大了许多:“我怎么跟你说的?不能让赵安侨那孙子得了这笔买卖,你怎么全忘了?”
晏辞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急。”这才压低声音跟他把自己的打算说了,苏青木听完神色上这才稍有放松。
就这样过了几天,晏辞一直在屋子里打牌,这种不用为生计奔波,可以每天吃完就玩,玩完就睡的日子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倦怠,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。
在一个风中带着寒露的清晨,晏辞难得的没有在暖室里玩牌,而是坐在后院的亭子里,一只手握着一卷书,另一只手刚刚举起着盛着沏好的花茶的茶杯。
就在这时,一个小厮快步从前院穿过回廊走到他跟前,行了一礼,字字清晰地说:“大公子,外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小童,一直躲在门口在门外往里面瞄,不知道想干什么,被护院抓回来了。”
“许是谁家顽皮的孩子,给几颗糖放了就是。”
小厮答道:“小的们本来也是这样想的,不过那小童身上一身道袍,不像是镇上的小童,倒像是从哪个道观跑出来的。被抓了还嚷着说认识公子,非要见你。”
晏辞放下书:“小道童?”
他眸子一转,站起身跟着小厮出了门,还未到前院门口,一眼就看见人高八大的护院手上正拎着一个穿着道袍,神色沮丧,嘴上却喋喋不休的小童:
“施主,虽然我年纪小,但我真的是道士,出家人不打诳语的,不信我把道经从头到尾背一遍给你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