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见那两人都停止了说话,齐齐看着自己。
“哎呀,我说晏兄,你别这么用力,它越不舒服就越不服你。”叶簇比较热心,驱马上前指导。
秦子观则在原地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,似乎对他什么时候从马上滚下了很感兴趣。
晏辞就这么和马生拉硬拽一上午,看着其两人在林子里打了一上午的猎。
到了快中午的时候,秦子观和叶簇两人在家丁的陪伴下出来。
一黑一白两匹马,如同离弦的箭率先从林子里奔出来。
“大外甥。”秦子观一派丰神俊秀,恣意至极,扬手拿着马鞭一指身后家丁肩上抗的山羊,“今天中午请你吃野味。”
晏辞此时正一脸菜色地坐在马厩旁边的棚子里,只觉得自己浑身不适,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胃里翻江倒海不说,大腿根还隐隐作痛。
不会磨破了吧?
他心想。
别再出血了,那也太尴尬了。
“你脸上怎么一股菜色?”
秦子观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,一脸探究的意思,接着眯了眯眼,似乎想到了什么:
“哦,你是不是磨破了呀?”
晏辞无语,艰难地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开,只听得身后秦子观发出一串嘲笑声。
中午的时候,琳琅和璇玑将打的几只野味熟练地剥皮烤了,分给了随猎的家仆。
“北方雪下的很大。”
叶簇边嚼着肉咽下,边与秦子观聊天:这都快三月了,燕都到现在还在下着大雪。”
“听说那边湖面结冰几尺厚,船只根本无法航行,只能用马车运。再过些时日,雪要是再不停,马车都没法走。”
秦子观端起家仆刚刚倒好的酒浅饮了一口,接着放下酒杯:“现在去运些粮食去燕都,等到再过些日子燕都那边粮食短缺,粮价必定上涨倒是有利可图。”
“谁说不是,我家老头子一得到信,立马就让人带着大批粮食布匹动身了,那动作快的啊,啧啧”
秦子观打开折扇,看着远处的平野:“不过还是小心为妙,这种财就算发了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…
胥州往年是没有春天的。
冬季也并不漫长,等冬日过后没几天,天气便要回暖了。
然而今年到了这个时候,从北境刮来的风还是有些刮脸。
晏辞一边嚼着手里烤的有些柴了的肉,一边听着两人说话。
他们两人聊得话题晏辞不太插得上话,好在秦子观偶尔会问他几个他能回答的问题,倒也不酸太尴尬。
一直到了午后,几人方才离开围场。
晏辞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隐隐作痛,怕是磨出泡来了,他来的时候还兴致勃勃骑着马,没想到这么快就负了伤,只能坐着秦子观的马车回了家。
到了家门口,璇玑尽职尽责地过来扶他,被他很坚定地拒绝了,十分有毅力地一瘸一拐地迈进门,门里的流枝听到声音也赶紧出门来想要扶他,被他再次坚定地拒绝了。
“帮我拿点伤药过来。”
晏辞交代完,没有管流枝吃惊的表情,艰难地往屋里走,结果一推开房门,就发现顾笙正坐在床上。
他有些吃惊,还以为顾笙带着惜容去了店里,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回来了。
顾笙听到开门声转过头,一双眼睛眼角有些发红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晏辞顾不得大腿走路还在痛,赶紧快步过去,“怎么哭了?”
顾笙轻轻吸了吸鼻子,环住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的怀里:“我,我今天在店里,遇到我表哥了”
“你表哥?”晏辞一怔,下意识道,“他也住在胥州吗?你们好久没见,你想他了?”
顾笙摇了摇头,踌躇道:“本来今天我在铺子里打扫,正好碰到表哥去药铺抓药。”
晏辞拥了拥他,脑子里却在努力回想:顾笙的表哥,怎么听着有点熟悉,但是说不出哪里熟悉的样子,他好像没见过这人啊,怎么
忽然,他脑子里灵光一闪。
胥州的表哥?
“你表哥,是不是就是之前你爹让你”他酝酿着语句,试探着问,“让你跟我和离,嫁的那个表哥”
顾笙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,抬起头,又摇了摇头:“表哥他人很好的,他今天见到我,跟我说他不知道之前我爹做的事,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”
“既然这样,那你怎么哭了?”
顾笙闻言双手捂面:“表哥他患了重病,郎中说是病入膏肓,活不了多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