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道袍是柔软的棉质,因着天热,她并未在里面穿内袴。被他这样一弄,衣料轻轻松松就滑到了膝盖处。
姜鸢害羞,一时愣住了。
“张德喜。”陆存梧抬高了音量。
姜鸢双手慌乱的把袍子往腿上遮。
“奴才在。”张德喜的声音响起。
“取根细杖来,三条柳枝扎在一起的那种。”陆存梧指示道。
张德喜很快去而复返,双手把细杖捧过头顶,一路都没敢抬头的走进室内。
陆存梧一接起来,他就飞快的往外退。
“把那只脚腕也递朕手里来。”他用细杖敲了两下姜鸢的腰侧。
姜鸢眼瞧着张德喜出去了,又开始挣扎。
“拖到院子里打?”陆存梧有点不悦,抬高了手中的细杖打下来。
到底隔着道袍,声音沉闷的很,不太疼却是十足的警告了。
姜鸢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下,而后颤颤巍巍的抬起左腿。
陆存梧把她两只脚腕都抓在手里拉高,凭空试了试力道。细杖破空的声音格外骇人,姜鸢闭了闭眼。
很快她就感觉微凉的杖尖挑开她的袍角,在她臀腿相接出轻点。
“睁眼。”陆存梧道。
姜鸢心一横,睁开了眼睛。
咻啪——细杖抽打裸臀的声音响亮到几乎有回音。
“嘶……”突然的尖锐剧痛让姜鸢倒吸一口凉气,刚要挣扎躲闪的身体被陆存梧大力提起固定住,一连十下、狠辣的接连抽在白皙柔软的臀肉上。
前几下姜鸢还死死咬唇,最后三下终于忍不住呼痛道:“我错了……我与你道歉好不好?”
体力悬殊的暴力惩戒之下,只有毫不犹豫地认错求饶,才可能有被饶恕的机会。
“是吗?哪里错?”陆存梧问她,却又抽下一杖。
“哦,母妃哄朕呢,母妃哪里会错?不过是朕处事不当,惹了母妃不快。”陆存梧嘴上说着道歉的话,又落下狠厉的一杖。
“啊!”姜鸢受不了这样的重责,伸手去捂自己的臀肉,她看不到颜色,可一碰之下已是滚烫,那里交错着凌乱的十余道肿痕,她声音都哽咽起来,“别打……别打……你听我说……”
她的手成年累月的精心养着,细白修长。此刻与红肿一片的屁股交叠着,落到陆存梧眼中有种被凌虐的美。
他停了手,道:“说。”
姜鸢缓了口气,道:“我只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,连我察觉到了也不许丫鬟告诉我,一时气愤。并不是故意要与你……”
到这里她想说「不是故意与你赌气」,可却哑了声。从陆存梧进门,她何曾听过他的理由,这可不就是……
“朕都差点吃了闭门羹,进了屋还没个好脸色,这还不就是故意与朕赌气?”陆存梧用杖尖戳了戳她的手指。
姜鸢微叹了口气,挪开了手:“知错了,轻点打吧?”
陆存梧不搭话,只再次提紧了她的脚踝。
新一轮的抽打再度极速地烙下,柔韧的柳枝细杖将细窄的一条皮肉重重抽扁,这次落的既有章法,几乎平行着压过每一寸肌肤。
无论姜鸢如何扭动躲避,下一杖都咬紧抽来,迅速给臀肉上色,将已经红肿的小屁股抽出一道道深紫叠加的狭长痕迹,渐渐的鼓胀起来。
“别……别打了……殿下…三郎…鸣岐…”姜鸢轮换着称呼求他,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这场责打仿佛无休无止,眼睁睁看着细杖挥下来的姿势更是分外难熬,炸裂的痛楚直袭向全身,她几乎要崩溃。
啪——这一下责打落在不停抖动的大腿外侧。
力度小了很多,姜鸢抓住机会撒娇:“真的知错了,不打了……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陆存梧摇头。
姜鸢眼睛一弯就要哭出声来。
“还剩三十,我轻点。”陆存梧缓和了声音,松开禁锢她脚腕的手,道,“自己跪好,把袍子撩起来。”
姜鸢侧着身子趴着歇了一会儿才跪起身子,双手把道袍提在腰间。
“朕没叫她瞒着你,刚也交代了以后万事都可讲与你听,奴才不懂事你随便打骂就是了,盛暑天气这样闹是何苦?”陆存梧见她乖觉,稍稍用力捏了两下她的臀肉,轻声哄她。
“我会有危险,是吗?”姜鸢突然反应过来,扭头看他,“为保江山不乱,十王必须是个无为王爷。先前我一直想不通小十一何以与小十二那般相像。方才我突然明白了。”
姜鸢叹口气,继续道:“简阳坊与笃静坊的王府正门相隔甚远,可背靠同一条街巷,若事出紧急,小十一或可……”
替伤?甚至……替死?
“我与小十二的命是命,崔氏与小十一的也是命啊。”她颇有些黯然。
“就知道你会这样想,玉蟾不敢告诉你应当也是怕你忧思伤神。微微,这只是预备以图万全而已,”陆存梧道,“没到那一步,莫多虑。”